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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序文"类型的诗

  • 两汉:司马迁

    自古受命帝王及继体守文之君,非独内德茂也,盖亦有外戚之助焉。

    夏之兴也以涂山,而桀之放也以末喜。

    殷之兴也以有娀,纣之杀也嬖妲己。

    周之兴也以姜原及大任,而幽王之禽也淫于褒姒。

    故《易》基《乾》《坤》,《诗》始《关雎》,《书》美釐降,《春秋》讥不亲迎。

    夫妇之际,人道之大伦也。

    礼之用,唯婚姻为兢兢。

    夫乐调而四时和,阴阳之变,万物之统也。

    可不慎与?人能弘道,无如命何。

    甚哉,妃匹之爱,君不能得之于臣,父不能得之于子,况卑不乎!即欢合矣,或不能成子姓;能成子姓矣,或不能要终:岂非命也哉?孔子罕称命,盖难言之也。

    非通幽明,恶能识乎性命哉?

  • 宋代:陈亮

      秘阁修撰韩公知婺之明年,以“恣行酷政,民冤无告”劾去。

      去之日,百姓遮府门愿留者,顷刻合数千人,手持牒以告摄郡事。

    摄郡事振手止之,辄直前不顾;则受其牒,不敢以闻。

      明日出府,相与拥车下,道中至不可顿足。

    则冒禁行城上,累累不绝。

    拜且泣下,至有锁其喉自誓于公之前者。

    里巷小儿数十百辈罗马前,且泣下。

    君为之抆泪,告以君命决不应留;辄柴其关如不闻。

      日且暮,度不可止,则夺剌史车置道旁,以民间小舆舁至梵严精舍,燃火风雪中围守之。

    其挟舟走行阙告丞相御史者,盖千数百人而未止。

      又明日,回泊通波亭,乘间欲以舟去,百姓又相与拥之不置,溪流亦复堰断不可通。

    乡士大夫惧蚁蝼之微不足以回天听,委曲谕之,且却且行。

    久乃曰:“愿公徐行,天子且有诏矣。

    ”公首肯之。

    道稍开,公疾驰径去。

    后来者咎其徒之不合舍去,责诮怒骂,不啻仇敌。

      呜呼!大官,所尊也;民,所信也。

    所尊之劾如彼,而所信之情如此,吾亦不知公之政何如也,将从智者而问之。

  • 两汉:司马迁

      太史公读秦楚之际,曰:初作难,发于陈涉;虐戾灭秦自项氏;拨乱诛暴,平定海内,卒践帝祚,成于汉家。

    五年之间,号令三嬗,自生民以来,未始有受命若斯之亟也!  昔虞、夏之兴,积善累功数十年,德洽百姓,摄行政事,考之于天,然后在位。

    汤、武之王,乃由契、后稷,修仁行义十余世,不期而会孟津八百诸侯,犹以为未可,其后乃放弑。

    秦起襄公,章于文、缪,献、孝之后,稍以蚕食六国,百有余载,至始皇乃能并冠带之伦。

    以德若彼,用力如此,盖一统若斯之难也!  秦既称帝,患兵革不休,以有诸侯也,于是无尺土之封,堕坏名城,销锋镝,锄豪杰,维万世之安。

    然王迹之兴,起于闾巷,合从讨伐,轶于三代。

    乡秦之禁,适足以资贤者为驱除难耳,故奋发其所为天下雄,安在无土不王?此乃传之所谓大圣乎?岂非天哉?岂非天哉?非大圣孰能当此受命而帝者乎?

  • 两汉:司马迁

    孔子曰:“导之以政,齐之以刑,民免而无耻。

    导之以德,齐之以礼,有耻且格。

    ”老氏称:“上德不德,是以有德;下德不失德,是以无德。

    ”“法令滋章,盗贼多有。

    ”太史公曰:信哉是言也!法令者治之具,而非制治清浊之源也。

    昔天下之网尝密矣然奸伪萌起,其极也,上下相遁,至于不振当是之时,吏治若救火扬沸,非武健严酷,恶能胜其任而愉快乎!言道德者,溺其职矣。

    故曰“听讼,吾犹人也,必也使无讼乎。

    ”“下士闻道大笑之”。

    非虚言也。

    汉兴,破觚而为圜,斫雕而为朴,网漏于吞舟之鱼,而吏治,不至于奸,黎民艾安。

    由是观之,在彼不在此。

  • 明代:高启

      余始不欲与佛者游,尝读东坡所作《勤上人诗序》,见其称勤之贤曰:“使勤得列于士大夫之间,必不负欧阳公。

    ”余于是悲士大夫之风坏已久,而喜佛者之有可与游者。

      去年春,余客居城西,读书之暇,因往云岩诸峰间,求所谓可与游者,而得虚白上人焉。

      虚白形癯而神清,居众中不妄言笑。

    余始识于剑池之上,固心已贤之矣。

    入其室,无一物,弊箦折铛,尘埃萧然。

    寒不暖,衣一衲,饥不饱,粥一盂,而逍遥徜徉,若有余乐者。

    间出所为诗,则又纡徐怡愉,无急迫穷苦之态,正与其人类。

      方春二三月时,云岩之游者盛,巨官要人,车马相属。

    主者撞钟集众,送迎唯谨,虚白方闭户寂坐如不闻;及余至,则曳败履起从,指幽导胜于长林绝壁之下,日入而后已。

    余益贤虚白,为之太息而有感焉。

    近世之士大夫,趋于途者骈然,议于庐者欢然,莫不恶约而愿盈,迭夸而交诋,使虚白袭冠带以齿其列,有肯为之者乎?或以虚白佛者也,佛之道贵静而无私,其能是亦宜耳!余曰:今之佛者无呶呶焉肆荒唐之言者乎?无逐逐焉从造请之役者乎?无高屋广厦以居美女丰食以养者乎?然则虚白之贤不惟过吾徒,又能过其徒矣。

    余是以乐与之游而不知厌也。

      今年秋,虚白将东游,来请一言以为赠。

    余以虚白非有求于世者,岂欲余张之哉?故书所感者如此,一以风乎人,一以省于己,使无或有愧于虚白者而已。

  • 唐代:李白

      夫天地者,万物之逆旅也;光阴者,百代之过客也。

    而浮生若梦,为欢几何?古人秉烛夜游,良有以也。

    况阳春召我以烟景,大块假我以文章。

    会桃花之芳园,序天伦之乐事。

    群季俊秀,皆为惠连;吾人咏歌,独惭康乐。

    幽赏未已,高谈转清。

    开琼筵以坐花,飞羽觞而醉月。

    不有佳咏,何伸雅怀?如诗不成,罚依金谷酒数。

    (桃花 一作:桃李)

  • 明代:茅坤

      青霞沈君,由锦衣经历上书诋宰执,宰执深疾之。

    方力构其罪,赖明天子仁圣,特薄其谴,徙之塞上。

    当是时,君之直谏之名满天下。

    已而,君纍然携妻子,出家塞上。

    会北敌数内犯,而帅府以下,束手闭垒,以恣敌之出没,不及飞一镞以相抗。

    甚且及敌之退,则割中土之战没者与野行者之馘以为功。

    而父之哭其子,妻之哭其夫,兄之哭其弟者,往往而是,无所控吁。

    君既上愤疆埸之日弛,而又下痛诸将士之日菅刈我人民以蒙国家也,数呜咽欷歔;,而以其所忧郁发之于诗歌文章,以泄其怀,即集中所载诸什是也。

      君故以直谏为重于时,而其所著为诗歌文章,又多所讥刺,稍稍传播,上下震恐。

    始出死力相煽构,而君之祸作矣。

    君既没,而中朝之士虽不敢讼其事,而一时阃寄所相与谗君者,寻且坐罪罢去。

    又未几,故宰执之仇君者亦报罢。

    而君之故人俞君,于是裒辑其生平所著若干卷,刻而传之。

    而其子襄,来请予序之首简。

      茅子受读而题之曰:若君者,非古之志士之遗乎哉?孔子删《诗》,自《小弁》之怨亲,《巷伯》之刺谗而下,其间忠臣、寡妇、幽人、怼士之什,并列之为“风”,疏之为“雅”,不可胜数。

    岂皆古之中声也哉?然孔子不遽遗之者,特悯其人,矜其志。

    犹曰“发乎情,止乎礼义”,“言之者无罪,闻之者足以为戒”焉耳。

    予尝按次春秋以来,屈原之《骚》疑于怨,伍胥之谏疑于胁,贾谊之《疏》疑于激,叔夜之诗疑于愤,刘蕡之对疑于亢。

    然推孔子删《诗》之旨而裒次之,当亦未必无录之者。

    君既没,而海内之荐绅大夫,至今言及君,无不酸鼻而流涕。

    呜呼!集中所载《鸣剑》、《筹边》诸什,试令后之人读之,其足以寒贼臣之胆,而跃塞垣战士之马,而作之忾也,固矣!他日国家采风者之使出而览观焉,其能遗之也乎?予谨识之。

      至于文词之工不工,及当古作者之旨与否,非所以论君之大者也,予故不著。

    嘉靖癸亥孟春望日归安茅坤拜手序。

  • 宋代:苏洵

      昌言举进士时,吾始数岁,未学也。

    忆与群儿戏先府君侧,昌言从旁取枣栗啖我;家居相近,又以亲戚故,甚狎。

    昌言举进士,日有名。

    吾后渐长,亦稍知读书,学句读、属对、声律,未成而废。

    昌言闻吾废学,虽不言,察其意,甚恨。

    后十余年,昌言及第第四人,守官四方,不相闻。

    吾日益壮大,乃能感悔,摧折复学。

    又数年,游京师,见昌言长安,相与劳问,如平生欢。

    出文十数首,昌言甚喜称善。

    吾晚学无师,虽日当文,中甚自惭;及闻昌言说,乃颇自喜。

    今十余年,又来京师,而昌言官两制,乃为天子出使万里外强悍不屈之虏庭,建大旆,从骑数百,送车千乘,出都门,意气慨然。

    自思为儿时,见昌言先府君旁,安知其至此?富贵不足怪,吾于昌言独有感也!大丈夫生不为将,得为使,折冲口舌之间足矣。

      往年彭任从富公使还,为我言曰:“既出境,宿驿亭。

    闻介马数万骑驰过,剑槊相摩,终夜有声,从者怛然失色。

    及明,视道上马迹,尚心掉不自禁。

    ”凡虏所以夸耀中国者,多此类。

    中国之人不测也,故或至于震惧而失辞,以为夷狄笑。

    呜呼!何其不思之甚也!昔者奉春君使冒顿,壮士健马皆匿不见,是以有平城之役。

    今之匈奴,吾知其无能为也。

    孟子曰:“说大人则藐之。

    ”况与夷狄!请以为赠。

  • 明代:宋濂

      余幼时即嗜学。

    家贫,无从致书以观,每假借于藏书之家,手自笔录,计日以还。

    天大寒,砚冰坚,手指不可屈伸,弗之怠。

    录毕,走送之,不敢稍逾约。

    以是人多以书假余,余因得遍观群书。

    既加冠,益慕圣贤之道 ,又患无硕师、名人与游,尝趋百里外,从乡之先达执经叩问。

    先达德隆望尊,门人弟子填其室,未尝稍降辞色。

    余立侍左右,援疑质理,俯身倾耳以请;或遇其叱咄,色愈恭,礼愈至,不敢出一言以复;俟其欣悦,则又请焉。

    故余虽愚,卒获有所闻。

      当余之从师也,负箧曳屣,行深山巨谷中,穷冬烈风,大雪深数尺,足肤皲裂而不知。

    至舍,四支僵劲不能动,媵人持汤沃灌,以衾拥覆,久而乃和。

    寓逆旅,主人日再食,无鲜肥滋味之享。

    同舍生皆被绮绣,戴朱缨宝饰之帽,腰白玉之环,左佩刀,右备容臭,烨然若神人;余则缊袍敝衣处其间,略无慕艳意。

    以中有足乐者,不知口体之奉不若人也。

    盖余之勤且艰若此。

      今虽耄老,未有所成,犹幸预君子之列,而承天子之宠光,缀公卿之后,日侍坐备顾问,四海亦谬称其氏名,况才之过于余者乎?  今诸生学于太学,县官日有廪稍之供,父母岁有裘葛之遗,无冻馁之患矣;坐大厦之下而诵《诗》《书》,无奔走之劳矣;有司业、博士为之师,未有问而不告,求而不得者也;凡所宜有之书,皆集于此,不必若余之手录,假诸人而后见也。

    其业有不精,德有不成者,非天质之卑,则心不若余之专耳,岂他人之过哉!  东阳马生君则,在太学已二年,流辈甚称其贤。

    余朝京师,生以乡人子谒余,撰长书以为贽,辞甚畅达,与之论辩,言和而色夷。

    自谓少时用心于学甚劳,是可谓善学者矣!其将归见其亲也,余故道为学之难以告之。

    谓余勉乡人以学者,余之志也;诋我夸际遇之盛而骄乡人者,岂知余者哉!

  • 两汉:司马迁

      老子曰:“至治之极,邻国相望,鸡狗之声相闻,民各甘其食,美其服,安其俗,乐其业,至老死不相往来。

    ”必用此为务,挽近世涂民耳目,则几无行矣。

      太史公曰:夫神农以前,吾不知已。

    至若《诗》、《书》所述虞、夏以来,耳目欲极声色之好,口欲穷刍豢 之味,身安逸乐而心夸矜势能之荣。

    使俗之渐民久矣,虽户说以眇 论,终不能化。

    故善者因之,其次利道 之,其次教诲之,其次整齐之,最下者与之争。

      夫山西饶材、竹、旄、玉石,山东多鱼、盐、漆、丝、声色,江南出棻、梓、姜、桂、金、锡、连、丹沙、犀、玳瑁、珠玑、齿、革,龙门、碣石 北多马、牛、羊、旃、裘、筋、角;铜、铁则千里往往山出置。

    此其大较也。

    皆中国人民所喜好,谣俗被服饮食奉生送死之具也。

    故待农而食之,虞 而出之,工而成之,商而通之。

    此宁有政教发征期会哉?人各任其能,竭其力,以得所欲。

    故物贱之征贵,贵之征贱,各劝其业,乐其事,若水之趋下,日夜无休时,不召而自来,不求而民出之。

    岂非道之所符,而自然之验邪?  《周书》 曰:“农不出则乏其食,工不出则乏其事,商不出则三宝绝,虞不出则财匮少。

    ”财匮少而山泽不辟 矣。

    此四者,民所衣食之原 也。

    原大则饶,原小则鲜。

    上则富国,下则富家。

    贫富之道,莫之夺予,而巧者有余,拙者不足。

    故太公望 封于营丘,地潟卤,人民寡,于是太公劝其女功,极技巧,通鱼盐,则人物归之, 繦至 而辐凑。

    故齐冠带衣履天下,海岱之闲敛袂而往朝焉。

    其后齐中衰,管子修之,设轻重九府,则桓公以霸,九合诸侯,一匡天下;而管氏亦有三归,位在陪臣,富于列国之君。

    是以齐富强至于威宣 也。

      故曰: “仓廪实而知礼节,衣食足而知荣辱。

    ”礼生于有而废于无。

    故君子富,好行其德;小人富,以适其力。

    渊深而鱼生之,山深而兽往之,人富而仁义附焉。

    富者得执益彰,失执则客无所之,以而不乐。

    夷狄益甚。

    谚曰:“千金之子,不死于市。

    ”此非空言也。

    故曰:“天下熙熙,皆为利来;天下壤壤,皆为利往。

    ”夫千乘之王,万家之侯,百室之君,尚犹患贫,而况匹夫编户 之民乎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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