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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议论"类型的诗

  • 两汉:贾谊

      管子曰:“仓廪实而知礼节。

    ”民不足而可治者,自古及今,未之尝闻。

    古之人曰:“一夫不耕,或受之饥;一女不织,或受之寒。

    ” 生之有时,而用之亡度,则物力必屈。

    古之治天下,至孅至悉也,,故其畜积足恃。

    今背本而趋末,食者甚众,是天下之大残也;淫侈之俗,日日以长,是天下之大贼也。

    残贼公行,莫之或止;大命将泛,莫之振救。

    生之者甚少,而靡之者甚多,天下财产何得不蹶!  汉之为汉,几四十年矣,公私之积,犹可哀痛!失时不雨,民且狼顾;岁恶不入,请卖爵子,既闻耳矣。

    安有为天下阽危者若是而上不惊者?世之有饥穰,天之行也,禹、汤被之矣。

    即不幸有方二三千里之旱,国胡以相恤?卒然边境有急,数千百万之众,国胡以馈之?兵旱相乘,天下大屈,有勇力者聚徒而衡击;罢夫羸老易子而咬其骨。

    政治未毕通也,远方之能疑者,并举而争起矣。

    乃骇而图之,岂将有及乎?  夫积贮者,天下之大命也。

    苟粟多而财有余,何为而不成?以攻则取,以守则固,以战则胜。

    怀敌附远,何招而不至!今殴民而归之农,皆著于本;使天下各食其力,末技游食之民,转而缘南亩,则畜积足而人乐其所矣。

    可以为富安天下,而直为此廪廪也,窃为陛下惜之。

      节自《汉书·食货志》

  • 两汉:贾谊

      谊为长沙王傅三年,有鵩飞入谊舍。

    鵩似鸮,不祥鸟也。

    谊即以谪居长沙,长沙卑湿,谊自伤悼,以为寿不得长,乃为赋以自广也。

    其辞曰:  单阏之岁兮,四月孟夏,庚子日斜兮,鵩集予舍。

    止于坐隅兮,貌甚闲暇。

    异物来萃兮,私怪其故。

    发书占之兮,谶言其度,曰:“野鸟入室兮,主人将去。

    ”请问于鵩兮:“予去何之?吉乎告我,凶言其灾。

    淹速之度兮,语予其期。

    ”鵩乃叹息,举首奋翼;口不能言,请对以臆:   “万物变化兮,固无休息。

    斡流而迁兮,或推而还。

    形气转续兮,变化而蟺。

    沕穆无穷兮,胡可胜言!祸兮福所依,福兮祸所伏;忧喜聚门兮,吉凶同域。

    彼吴强大兮,夫差以败;越栖会稽兮,勾践霸世。

    斯游遂成兮,卒被五刑;傅说胥靡兮,乃相武丁。

    夫祸之与福兮,何异纠纆;命不可说兮,孰知其极!水激则旱兮,矢激则远;万物回薄兮,振荡相转。

    云蒸雨降兮,纠错相纷;大钧播物兮,坱圠无垠。

    天不可预虑兮,道不可预谋;迟速有命兮,焉识其时。

      且夫天地为炉兮,造化为工;阴阳为炭兮,万物为铜。

    合散消息兮,安有常则?千变万化兮,未始有极,忽然为人兮,何足控抟;化为异物兮,又何足患!小智自私兮,贱彼贵我;达人大观兮,物无不可。

    贪夫殉财兮,烈士殉名。

    夸者死权兮,品庶每生。

    怵迫之徒兮,或趋西东;大人不曲兮,意变齐同。

    愚士系俗兮,窘若囚拘;至人遗物兮,独与道俱。

    众人惑惑兮,好恶积亿;真人恬漠兮,独与道息。

    释智遗形兮,超然自丧;寥廓忽荒兮,与道翱翔。

    乘流则逝兮,得坻则止;纵躯委命兮,不私与己。

    其生兮若浮,其死兮若休;澹乎若深渊止之静,泛乎若不系之舟。

    不以生故自宝兮,养空而浮;德人无累兮,知命不忧。

    细故蒂芥兮,何足以疑!”

  • 两汉:贾谊

    上篇秦孝公据崤函之固,拥雍州之地,君臣固守以窥周室,有席卷天下,包举宇内,囊括四海之意,并吞八荒之心。

    当是时也,商君佐之,内立法度,务耕织,修守战之具;外连衡而斗诸侯。

    于是秦人拱手而取西河之外。

    孝公既没,惠文、武、昭襄蒙故业,因遗策,南取汉中,西举巴、蜀,东割膏腴之地,北收要害之郡。

    诸侯恐惧,会盟而谋弱秦,不爱珍器重宝肥饶之地,以致天下之士,合从缔交,相与为一。

    当此之时,齐有孟尝,赵有平原,楚有春申,魏有信陵。

    此四君者,皆明智而忠信,宽厚而爱人,尊贤而重士,约从离衡,兼韩、魏、燕、楚、齐、赵、宋、卫、中山之众。

    于是六国之士,有宁越、徐尚、苏秦、杜赫之属为之谋,齐明、周最、陈轸、召滑、楼缓、翟景、苏厉、乐毅之徒通其意,吴起、孙膑、带佗、倪良、王廖、田忌、廉颇、赵奢之伦制其兵。

    尝以十倍之地,百万之众,叩关而攻秦。

    秦人开关延敌,九国之师,逡巡而不敢进。

    秦无亡矢遗镞之费,而天下诸侯已困矣。

    于是从散约败,争割地而赂秦。

    秦有余力而制其弊,追亡逐北,伏尸百万,流血漂橹。

    因利乘便,宰割天下,分裂山河。

    强国请服,弱国入朝。

    延及孝文王、庄襄王,享国之日浅,国家无事。

    及至始皇,奋六世之余烈,振长策而御宇内,吞二周而亡诸侯,履至尊而制六合,执敲扑而鞭笞天下,威振四海。

    南取百越之地,以为桂林、象郡;百越之君,俯首系颈,委命下吏。

    乃使蒙恬北筑长城而守藩篱,却匈奴七百余里。

    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马,士不敢弯弓而报怨。

    于是废先王之道,焚百家之言,以愚黔首;隳名城,杀豪杰,收天下之兵,聚之咸阳,销锋镝,铸以为金人十二,以弱天下之民。

    然后践华为城,因河为池,据亿丈之城,临不测之渊,以为固。

    良将劲弩守要害之处,信臣精卒陈利兵而谁何。

    天下已定,始皇之心,自以为关中之固,金城千里,子孙帝王万世之业也。

    始皇既没,余威震于殊俗。

    然陈涉瓮牖绳枢之子,氓隶之人,而迁徙之徒也;才能不及中人,非有仲尼、墨翟之贤,陶朱、猗顿之富;蹑足行伍之间,而倔起阡陌之中,率疲弊之卒,将数百之众,转而攻秦,斩木为兵,揭竿为旗,天下云集响应,赢粮而景从。

    山东豪俊遂并起而亡秦族矣。

    且夫天下非小弱也,雍州之地,崤函之固,自若也。

    陈涉之位,非尊于齐、楚、燕、赵、韩、魏、宋、卫、中山之君也;锄耰棘矜,非铦于钩戟长铩也;谪戍之众,非抗于九国之师也;深谋远虑,行军用兵之道,非及向时之士也。

    然而成败异变,功业相反,何也?试使山东之国与陈涉度长絜大,比权量力,则不可同年而语矣。

    然秦以区区之地,致万乘之势,序八州而朝同列,百有余年矣;然后以六合为家,崤函为宫;一夫作难而七庙隳,身死人手,为天下笑者,何也?仁义不施而攻守之势异也。

    中篇秦灭周祀,并海内,兼诸侯,南面称帝,以养四海。

    天下之士,斐然向风。

    若是,何也?曰:近古之无王者久矣。

    周室卑微,五霸既灭,令不行于天下。

    是以诸侯力政,强凌弱,众暴寡,兵革不休,士民罢弊。

    今秦南面而王天下,是上有天子也。

    既元元之民冀得安其性命,莫不虚心而仰上。

    当此之时,专威定功,安危之本,在于此矣。

    秦王怀贪鄙之心,行自奋之智,不信功臣,不亲士民,废王道而立私爱,焚文书而酷刑法,先诈力而后仁义,以暴虐为天下始。

    夫兼并者高诈力,安危者贵顺权,此言取与守不同术也。

    秦离战国而王天下,其道不易,其政不改,是其所以取之守之者无异也。

    孤独而有之,故其亡可立而待也。

    借使秦王论上世之事,并殷、周之迹,以制御其政,后虽有淫骄之主,犹未有倾危之患也。

    故三王之建天下,名号显美,功业长久。

    今秦二世立,天下莫不引领而观其政。

    夫寒者利裋褐,而饥者甘糟糠。

    天下嚣嚣,新主之资也。

    此言劳民之易为仁也。

    向使二世有庸主之行而任忠贤,臣主一心而忧海内之患,缟素而正先帝之过;裂地分民以封功臣之后,建国立君以礼天下;虚囹圄而免刑戮,去收孥污秽之罪,使各反其乡里;发仓廪,散财币,以振孤独穷困之士;轻赋少事,以佐百姓之急;约法省刑,以持其后,使天下之人皆得自新,更节修行,各慎其身;塞万民之望,而以盛德与天下,天下息矣。

    即四海之内皆欢然各自安乐其处,惟恐有变。

    虽有狡害之民,无离上之心,则不轨之臣无以饰其智,而暴乱之奸弭矣。

    二世不行此术,而重以无道:坏宗庙与民,更始作阿房之宫;繁刑严诛,吏治刻深;赏罚不当,赋敛无度。

    天下多事,吏不能纪;百姓困穷,而主不收恤。

    然后奸伪并起,而上下相遁;蒙罪者众,刑戮相望于道,而天下苦之。

    自群卿以下至于众庶,人怀自危之心,亲处穷苦之实,咸不安其位,故易动也。

    是以陈涉不用汤、武之贤,不借公侯之尊,奋臂于大泽,而天下响应者,其民危也。

    故先王者,见终始不变,知存亡之由。

    是以牧民之道,务在安之而已矣。

    下虽有逆行之臣,必无响应之助。

    故曰:“安民可与为义,而危民易与为非”,此之谓也。

    贵为天子,富有四海,身在于戮者,正之非也。

    是二世之过也。

    下篇秦兼诸侯山东三十余郡,脩津关,据险塞,缮甲兵而守之。

    然陈涉率散乱之众数百,奋臂大呼,不用弓戟之兵,鉏耰白梃,望屋而食,横行天下。

    秦人阻险不守,关梁不闭,长戟不刺,强弩不射。

    楚师深入,战于鸿门,曾无藩篱之难。

    于是山东诸侯并起,豪俊相立。

    秦使章邯将而东征,章邯因其三军之众,要市于外,以谋其上。

    群臣之不相信,可见于此矣。

    子婴立,遂不悟。

    借使子婴有庸主之材而仅得中佐,山东虽乱,三秦之地可全而有,宗庙之祀宜未绝也。

    秦地被山带河以为固,四塞之国也。

    自缪公以来至于秦王二十余君,常为诸侯雄。

    此岂世贤哉?其势居然也。

    且天下尝同心并力攻秦矣,然困于险阻而不能进者,岂勇力智慧不足哉?形不利、势不便也。

    秦虽小邑,伐并大城,得阨塞而守之。

    诸侯起于匹夫,以利会,非有素王之行也。

    其交未亲,其民未附,名曰亡秦,其实利之也。

    彼见秦阻之难犯,必退师。

    案土息民以待其弊,收弱扶罢以令大国之君,不患不得意于海内。

    贵为天子,富有四海,而身为禽者,救败非也。

    秦王足己而不问,遂过而不变。

    二世受之,因而不改,暴虐以重祸。

    子婴孤立无亲,危弱无辅。

    三主之惑,终身不悟,亡不亦宜乎?当此时也,也非无深谋远虑知化之士也,然所以不敢尽忠指过者,秦俗多忌讳之禁也,——忠言未卒于口而身糜没矣。

    故使天下之士倾耳而听,重足而立,阖口而不言。

    是以三主失道,而忠臣不谏,智士不谋也。

    天下已乱,奸不上闻,岂不悲哉!先王知壅蔽之伤国也,故置公卿、大夫、士,以饰法设刑而天下治。

    其强也,禁暴诛乱而天下服;其弱也,王霸征而诸侯从;其削也,内守外附而社稷存。

    故秦之盛也,繁法严刑而天下震;及其衰也,百姓怨而海内叛矣。

    故周王序得其道,千余载不绝;秦本末并失,故不能长。

    由是观之,安危之统相去远矣。

    鄙谚曰:“前事之不忘,后事之师也。

    ”是以君子为国,观之上古,验之当世,参之人事,察盛衰之理,审权势之宜,去就有序,变化因时,故旷日长久而社稷安矣。

  • 宋代:陈亮

    不见南师久,漫说北群空。

    当场只手,毕竟还我万夫雄。

    自笑堂堂汉使,得似洋洋河水,依旧只流东?且复穹庐拜,会向藁街逢!尧之都,舜之壤,禹之封。

    于中应有,一个半个耻臣戎!万里腥膻如许,千古英灵安在,磅礴几时通?胡运何须问,赫日自当中!

  • 清代:纳兰性德

    堠雪翻鸦,河冰跃马,惊风吹度龙堆。

    阴磷夜泣,此景总堪悲。

    待向中宵起舞,无人处、那有村鸡。

    只应是,金笳暗拍,一样泪沾衣。

    须知今古事,棋枰胜负,翻覆如斯。

    叹纷纷蛮触,回首成非。

    剩得几行青史,斜阳下、断碣残碑。

    年华共,混同江水,流去几时回。

  • 清代:袁枚

    莫唱当年长恨歌,人间亦自有银河。

    石壕村里夫妻别,泪比长生殿上多。

  • 清代:袁枚

      黄生允修借书。

    随园主人授以书,而告之曰:   书非借不能读也。

    子不闻藏书者乎?七略、四库,天子之书,然天子读书者有几?汗牛塞屋,富贵家之书,然富贵人读书者有几?其他祖父积,子孙弃者无论焉。

    非独书为然,天下物皆然。

    非夫人之物而强假焉,必虑人逼取,而惴惴焉摩玩之不已,曰:“今日存,明日去,吾不得而见之矣。

    ”若业为吾所有,必高束焉,庋藏焉,曰“姑俟异日观”云尔。

      余幼好书,家贫难致。

    有张氏藏书甚富。

    往借,不与,归而形诸梦。

    其切如是。

    故有所览辄省记。

    通籍后,俸去书来,落落大满,素蟫灰丝时蒙卷轴。

    然后叹借者之用心专,而少时之岁月为可惜也!  今黄生贫类予,其借书亦类予;惟予之公书与张氏之吝书若不相类。

    然则予固不幸而遇张乎,生固幸而遇予乎?知幸与不幸,则其读书也必专,而其归书也必速。

      为一说,使与书俱。

  • 清代:曹雪芹

    铁甲长戈死未忘,堆盘色相喜先尝。

    螯封嫩玉双双满,壳凸红脂块块香。

    多肉更怜卿八足,助情谁劝我千觞。

    对兹佳品酬佳节,桂拂清风菊带霜。

  • 宋代:黄庭坚

    春风吹船著浯溪,扶藜上读《中兴碑》。

    平生半世看墨本,摩挲石刻鬓成丝。

    明皇不作苞桑计,颠倒四海由禄儿。

    九庙不守乘舆西,万官已作鸟择栖。

    抚军监国太子事,何乃趣取大物为?事有至难天幸耳,上皇蹰蹐还京师。

    内间张后色可否?外间李父颐指挥。

    南内凄凉几苟活,高将军去事尤危。

    臣结春秋二三策,臣甫杜鹃再拜诗。

    安知忠臣痛至骨,世上但赏琼琚词。

    同来野僧六七辈,亦有文士相追随。

    断崖苍藓对立久,冻雨为洗前朝悲。

  • 金朝:元好问

    一语天然万古新,豪华落尽见真淳。

    南窗白日羲皇上,未害渊明是晋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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